“幸晨光之熹微。”

【非良】【百日非良第九日】《酒暖花深》大寒02

别说了,我爱组织。

爷爷你关注的po主更新了系列
我大概写的假非良,真良非|・ω・`)知道了大佬们我会把非哥哥写攻的orz

oocoocooc预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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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良眼神微微躲闪,随即直直的跪在漫地洇开的水迹上。
冰凉潮湿的触感迅速沿着衣角蔓延而上,而少年只是一言不发的跪在原地,在夜里本应看不分明的眼瞳近乎执拗的看向背对着他的韩非。

片刻沉默后,韩非转过身来。披散着的长发溶在夜色里,像是洇在夜中的风月。
他没有伸手扶眼前跪着的少年,只是像平常一般拎起衣角坐在少年的对面,丝毫不顾及满地凉透的水渍。

“子房,你比我聪明的多。你……知不知道夜幕的人看见你的剑后会做什么?”

知道。
自此他张良的名字会同韩非的名字一样进入夜幕的黑名单,甚至可能还会波及自己的祖父,而自己也可能在无数场合遇到危险甚至失去生命。

因为他站在了他这边,并向夜幕拔出了剑。更糟的是,夜幕的人看见了这把剑。

少年在缄默中点了点头,面色沉稳眼神沉静,近乎是固执而无辜的仰着头与韩非对视着。

“你……”韩非看着眼前沉默的少年感受到了少有的无力感,他抬手揉了揉眉心,“那你当时为何要那样做?”

闻言张良微敛睫,在夜色中朝人轻轻扬唇一笑,“良怕如若良不出手,韩兄会……有不测。良只是做了良认为最正确的选择。”

让半天一言不发的张良开了口,本应是件值得高兴的事。而此时的韩非心情复杂的抬手倒了一杯酒,想着他还不如继续沉默呢。
这傻小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,我也没这么弱吧,就这么不相信我?

几乎被气笑的韩非突然放下手中的酒樽,盛满酒液的酒樽忽的被摔在地上。珍贵的樽身同清冽的酒香一同支离破碎。
面无表情的韩非猛地站起身将手抬到张良脸前,狠狠地伸手……弹了弹少年的额头。

“下次再这么说话,我可要罚子房你抄书了啊,什么谁的命比较珍贵,早死晚死都得死,明白吗?就算我哪天突然不测半路脖子一抹上了西天,子房你也要好好的带着我的愿望读书成人,愿意继续我们的计划就带着流沙继续,愿意去求学就去桑海念书,明白吗?”

无意中开启老妈子模式的韩非收回手抱起双臂,看着因为被自己弹了额头还在茫然状态下的少年叹了口气,方才有些重的语气立刻柔和而有些无奈起来。

“况且我并非毫无准备,今晚本身就是要引诱夜幕出手。子房……相信我好吗?”

他无奈的噙着笑意向依旧跪着的少年伸出手,少年低着头松开紧攥着的手心,盯着对面青年含笑的眉目看了半晌,才抬手缓缓搭上青年递来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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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疼疼疼疼……嘶,轻点。”

张良心情复杂的捧着手里的药,看着眼前青年肩上鲜血淋漓的伤口,“韩兄,我还没上手呢。”

“……可已经很疼了啊。”韩非半褪白衣,露出肩上方才被刀刃割出的伤口。依旧渗着鲜血的肩头不断淌出殷红血迹,染在半褪下的白衣上格外显眼。青年蹙着剑眉,本就带着倦意的眉眼因为疼痛泛着虚弱的黯色。

张良小心翼翼的用擦着药的绢棉拭去伤口旁的血迹,渗出的血水散发出的浓重腥气像茧一般将少年包裹的密不透风。
血色仿佛融入少年的眼瞳一般,他意味不明地敛了敛睫。

“哎,子房啊。”咬着牙忍痛的韩非从牙关里模糊的出声,“你今天不如就留在我这里吧?”

正在走神的少年才被拉回神思就听见这句话,手上动作一重,“……啊?”

“轻轻轻点啊——”差点直接从床上蹦起来的韩非瞬间五官扭曲,手忙脚乱的张良连忙放轻了手里的动作,“你穿着现在这身衣服回相国府,明早相国大人不得操着刀追我三条街?”

“……”
什么鬼。
张良无言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,衣袖被混乱中的刀刃划的褴褛,只剩下摇摇欲坠的半个袖子,衣摆上全是大片大片的水迹和还没干的血迹——看起来的确不像去干了什么好事。

清理完血迹的少年放下手中浸湿的绢棉,低着头想了想,“那多谢韩兄了……夜深了,不必麻烦韩兄府中下人,良稍等自己去整理客房便好。”

“别,”趴在床上的青年有些虚弱的皱了皱眉,敷在肩上的药在伤口处传来微小的刺疼感,药膏挥发出的奇怪香气使人有些昏昏欲睡,“子房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这府里不安全,除了咱俩我猜都是将军的人。我不放心你。”

正在收拾药瓶的少年动作一顿,“……那韩兄的意思是……?”

“嗯,”韩非坐起身整好白衣,抬手撩过耳边一缕发丝转眸向少年眨眨眼睛,“子房就跟我凑合凑合吧,我这榻本就大,平时够我打两个滚,子房你又骨架小,应该不会太挤。”

……怎么回事。
莫名其妙躺在韩非床上的张良认真的思考着。

身侧青年也不知道睡了没睡,不敢平躺的张良保持着僵硬的睡姿背对着韩非,只能听见背后清浅的呼吸声。

闹腾了一晚上,又是打架又是挨训的,本该相当累的少年此时却亢奋的不得了。从头发丝到脚趾都叫嚣着的疲倦却都抵不过此时精神莫名的悸动。

这悸动可以让他想起很多事。

比如韩非一袭带着斑驳血迹的白衣面容平静的坐在他对面,向他伸出的那只手。

九公子的手冰凉的没有人气,偏偏搭上去却柔软的要命。平滑的掌心处只有细微看不出玄机的纹路,只在指间有些许握笔成的薄茧。
可偏偏是这只又薄情又寡义的手将他拉出满地潮湿的冰凉。

思索未果的少年有些心躁的转了个身,与一直安静躺着挺尸的韩非撞了个正着。

“怎么,不困么?”青年似乎是刚睡着就被张良的动静吵醒,微闔的眼睫半垂着,被睡意牵制着上下翕动。
张良不知如何回答,有些尴尬的睁开眼睛往被子里缩了缩,想了想又坐起身来,看着窗台边未熄的烛台“我……”

“…嗯?”困的不行的韩非努力的睁开眼睛,抬起一只手在无措的少年头上揉了两把,“去熄灯是吧,没事,我去吧。”

说着青年就坐起身来,梦游一般翻身下榻走到烛台边,一支烛硬是吹了两三次才灭掉。

“好啦,睡吧。”
满室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,缄默中青年的嗓音轻柔又带着困倦的鼻音。

韩非似乎是在夜色中笑了笑,随后在翻身上榻靠在床上的一瞬间就陷入了深眠,失去支撑的躯体趴在张良的身上,微凉而略干的唇恰好擦过少年因为惊愕而微张的唇。

随后因着重力直接从少年身上滚下去,一气呵成的倒在自己的位置上。

“……???”

张良僵硬的在夜色中一直保持着方才的姿势,目瞪口呆看着静夜中身旁青年安静入眠的侧脸。

方才带着酒气的呼吸仿佛还带着一股药香,魑魅一般萦绕在少年的唇间。微苦的香气同着韩非缠在自己臂上的发丝的微痒触感一起,自指尖向上缠绕蜿蜒到四肢百骸。

……这觉大概是睡不成了。

【冬.大寒.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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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了好了我知道快立夏了,下一个。

一个跟正文没有关系的改梗↓↓↓梗来自语c戏梗&原创梗墙

他在醉酒后轻轻给了他一个吻。
他只当是年少酒后无知纵情。
直到多年后他才听闻。
那位已经身死秦国的少年九公子啊。
向来是千杯不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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